摘要：近日，在美華人百萬粉絲博主李三金Alex自述稱感染了BA.5變異毒株，在已經接種了三針mRNA疫苗的情況下，還是中招了。剛開始只是喉嚨不舒服，但是拼命喝水也無法緩解，之后便失去了味覺，還咳出了幾口帶著血絲的痰。該華人表示，BA.5比之前的變異毒株毒性更強了！BA.5是否真的是最糟糕的病毒變異版本？看看醫學家們如何評價這一病毒。

在2022年1月Omicron席卷美國，但BA.2子變體導致的春季病例增加較小，新冠病毒似乎被忽略了一段時間。畢竟，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在去年12月預測，幾乎所有美國人都接種過疫苗或有過往感染新冠的抗體。這些“暫時的”免疫力為人們贏來了一些喘息的空間。

但在今年3月和4月之間很多確診過新冠并康復的患者再次復陽，這些復陽患者一開始發現自己總是筋疲力盡，咳嗽不斷，快速抗原測試得到了兩條紅線——復陽的結果。這種情況為何會在短期內再次發生？

這次的罪魁禍首是Omicron另一個分支BA.5。它的刺突蛋白具有三個關鍵突變，使其既能更好地感染人體的細胞，又更擅長繞過人體的免疫防御。在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里，BA.5就擊敗了它的“前輩”，成為美國Covid-19的主導因素。根據美國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最新數據，上周，在美國每3例新的新冠確診患者中就有2例是BA.5導致的。

從接種過疫苗或最近確診Covid-19已經恢復的人的血液中提取抗體進行實驗。研究發現BA.5可以擊敗已有抗體。因此，最近在冬季甚至春季感染Covid的人可能再次感染該病毒。“與其他Omicron子變體相比，我們不知道BA.4和BA.5的臨床嚴重程度。”美國疾控中心主任Rochelle Walensky博士在白宮Covid-19應對小組簡報會上說道。“但我們確實知道它更容易傳播，更容易免疫。，即使以前感染過BA.1和BA.2的人，也會面臨再次感染BA.4或BA.5的風險。”

醫學家埃里克·托波爾稱：Omicron子變種BA.5是他見過的最糟糕的病毒變異版本。BA.5將已經廣泛的免疫逃逸提升到一個新的水平，傳播性增強且遠遠超出了以往的Omicron（BA.1和其他Omicron家族變體包括BA.1.1、BA.1）。

有很多方法可以了解BA.5與以前的毒株和Omicron系列相比有何不同，包括它的遺傳距離、它的序列如何隨時間變化，結果表明BA.4和BA.5是BA.2的衍生物，與BA.1在不同的分支中（圖1）。

圖1 變種遺傳距離（圖源：[1]）

抗原圖（圖2）顯示病毒的刺突蛋白以及人體的免疫系統如何“看到”它。BA.4與BA.5具有非常相似的刺突蛋白序列，從BA.1到BA.2的抗原距離遠大于祖先菌株到Delta或Beta或Gamma。這是BA.5免疫逃逸的基礎——我們對刺突蛋白的識別和反應相對較差。

圖2 抗原圖（圖源：[1]）

BA.5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其適應度，它是譜系生長、基本繁殖數、免疫逃避程度和世代時間的綜合。通過對640萬個SARS-CoV-2序列的分析發現BA.2位于右上角，而BA.5將遠遠超出最大適應度的圖表（圖3）。

圖3 BA.5適應度（圖源：[2]）

BA.5是否更具毒性或致病性，能夠誘發更嚴重的疾病。到目前為止，對此只有一項實驗研究，結果表明BA.4和BA.5在敘利亞倉鼠模型中誘發了更嚴重的疾病，并在肺細胞培養物中更有效地傳播。

BA.5最初出現在南非，此后不久在葡萄牙出現，但已在世界各地檢測到。它導致葡萄牙的住院人數顯著增加，并迅速占據主導地位，并且現在對許多歐洲國家和以色列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它經常被掩蓋，因為在幾個國家，BA.5的上升與BA.2的下降同時發生，并且各國之間BA.2波的幅度不同。但不僅僅是這些國家經歷了BA.4和BA.5的發展，世界各地均有出現，而且病毒發展得非常快（圖4）。

圖4 BA.5在世界范圍內現狀（圖源：[2]）

在全球都可以看到病例增加所造成的損失。截至7月13日，美國CDC報告稱，Omicron子變體BA.5和BA.4是美國SARS-CoV-2的主要毒株，占病例的80%以上。BA.5再次感染的風險已大大增加。

目前的疫苗對BA.5有效嗎？新的UKHSA報告開始解決疫苗相關的問題，著眼于有癥狀的感染和嚴重疾病，但結論尚不清楚。隨著BA.5的免疫逃避程度以及最近疫苗有效性降低與疾病嚴重的趨勢（表1），疫苗對住院和死亡的保護進一步下降，研究人員表示非常驚訝。

表1 疫苗有效性降低與疾病嚴重的趨勢

最近一項新研究題為“Antibody evasion by SARS-CoV-2 Omicron subvariants BA.2.12.1, BA.4, & BA.5”發表在Nature上（圖5），研究人員進行了實驗用以了解來自接種疫苗個體的抗體如何能很好地中和新的亞變體。研究結果表明，與BA.2相比，BA.4和BA.5在接受mRNA疫苗的個體中對抗體的抵抗力至少高出4倍。

圖5 研究成果（圖源：Nature）

研究表明：

■ 雖然疫苗對Omicron亞變體的免疫力似乎正在減弱，但重要的是要注意mRNA疫苗繼續提供基于B和T細胞持久的的保護，以防止COVID-19的嚴重后果，包括住院和死亡；
■ 自然感染對再感染的保護作用減弱，并可能在幾年內減弱。病毒免疫逃避加速了這種減弱。對非常嚴重的再感染的保護卻非常強，初次感染14個月內，無論原發感染或再感染的變體如何，并且沒有減弱的證據；
■ 初次感染后超過14個月對當前的Omicron子變體仍有97%的保護作用。一般來說，來自mRNA疫苗的T細胞免疫對所有COVID-19變體都具有保護作用。

在這項研究中，研究人員收集了接受三劑mRNA COVID-19疫苗的人的血液樣本。他們還從接種過兩種mRNA COVID-19疫苗且之前感染過非Omicron SARS-CoV-2變體的個體中收集樣本。研究人員測試了來自這些人的抗體，以對抗Omicron亞變體的各種“假病毒”。

研究人員發現：

■ Omicron BA.2.12.1——5月至6月間在美國占主導地位的SARS-CoV-2變體——對來自接種疫苗和加強免疫個體的抗體的抵抗力是BA.2亞變體的1.8倍；
■ 然而，BA.4和BA.5對來自接種疫苗和加強免疫個體的抗體的抵抗力高出4.2倍。

研究人員還針對21種單克隆抗體治療對假病毒進行了測試，這些治療是在實驗室制造的，通常通過輸注來幫助免疫系統抵抗感染。在21種單克隆抗體治療中，只有一種對BA.2.12.1、BA.4和BA.5保持高效。根據研究作者的說法，隨著SARS-CoV-2的Omicron譜系繼續進化，它對抗體的傳播性和規避性都更高。

范德堡大學公共衛生博士Clarence Buddy Creech表示：“BA.4和BA.5可能會導致住院人數增加，特別是在未接種疫苗、免疫抑制和高齡人群中。這就是為什么疫苗接種如此重要的原因；雖然我們看到病例在增加，但由于免疫力的影響，我們看到的住院人數比大流行期間的其他時候要少。”

[1]https://erictopol.substack.com/p/the-ba5-story
[2]Obermeyer F, Jankowiak M, Barkas N, et al. Analysis of 6.4 million SARS-CoV-2 genomes identifies mutations associated with fitness. Science. 2022 Jun 17;376(6599):1327-1332. doi: 10.1126/science.abm1208. Epub 2022 May 24. PMID: 35608456; PMCID: PMC9161372.
[3]https://assets.publishing.service.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1086494/Technical-Briefing-43-28.06.22.pdf
[4]Wang Q, Guo Y, Iketani S, et al. Antibody evasion by SARS-CoV-2 Omicron subvariants BA.2.12.1, BA.4, & BA.5. Nature. 2022 Jul 5. doi: 10.1038/s41586-022-05053-w.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790190.